挥舞着巨大的赤黑色镰刀,从不知名的空间闪现而来,以可怖的黑袍遮掩住丑陋容貌,唯有那一双猩红之瞳死死地注视着我。
不,更准确地说,是注视着被镰刀刺穿身体,僵硬不动仿佛失去生机的金发少女。
“桀桀桀桀桀——”
猖狂地奸笑着,藏匿已久的一击得手,作为妖怪,的确是值得自傲的事。
毕竟被镰刀扎入体内的人是一位除妖师。
不,这么说有些不对——
没有伤口,没有鲜血,甚至连半点动摇的痕迹都不曾浮现,我的师傅——金发的**少女就只是如尸体般僵硬在我的眼前。
分明应该扎入娇嫩肉体内的赤黑镰刀,却仅仅擦破了她身上那件纯黑的皮大衣,止不住地战栗起来。
腋下夹着那足以致命的刀刃,少女轻轻摆动身子——从我的角度那分明是撒娇的动作,却让妖怪的镰刀瞬间折断。
“竟然都追到这里了……你们妖怪还真是执着。”
面带微笑地转过身来,她凝视着面前那黑袍妖怪的眼神颇为戏谑。
虽然我对师傅凭借人类的身体就能干掉妖怪这一事实感到不可思议,但现在还是静静地躲在她身后比较好。
毕竟我只是个除妖师学徒,眼前这种能隐匿得无影无踪的妖怪显然不是我能对付的。
少女随手拿起吧台上放置的空酒瓶,在手中掂量了一番,似乎是觉得重量还算不错,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喂喂……除妖根本不应该用这种东西吧?!为什么要拿酒瓶去面对一只妖怪啊?!
看着娴熟地摆弄其敲打动作的少女,后者咧嘴一笑,裹着黑色皮裤的细长美腿粗暴地踩踏在木桌上,朝眼前不停喘着粗气的妖怪招了招手。
“来,让老娘瞧瞧你的本事。”
——这不完全是流氓吗?!
虽然很符合我家师傅的性格没错,但从一个身材娇小,还顶着洋娃娃般脸蛋的女孩子嘴里说说来……
各种意义上都没办法适应……
“桀桀桀桀——”
黑色的身影茫然地低下头,望着自己珍贵无比却已然断裂的镰刀歪了歪脑袋,似乎是在用那可怜的智商试图去理解为什么自己的武器会破损。
而且这家伙的发声器官也没有先前遇到的妖怪成熟,估计只会发出单个音调。
但是,在见到师傅依然安然无恙的时候,它的眼中突兀爆发出一股拼命的攻击欲望,提着碎裂不堪,几乎已经无法被称得上武器的东西,朝师傅猛冲了过来。
面对疾驰而来的黑影,少女不屑地咋舌,单脚点地,柔软的身躯飞快地转过一周,一记大力鞭腿抽击在妖怪的腰部,让那疯狂的家伙连人带武器一起横飞出去。
重重地与墙壁接触,骨头都几乎碎裂的躯体烂泥般瘫软下来,眼中红光微弱地闪烁两下,接着便暗淡下来。
“啧……欺负这么弱的妖怪,我是不是太不要脸了?”
自言自语地说着,她迈着轻快的步伐来到濒死的怪物面前,一脚踩踏在它握紧武器的手掌上。
“桀桀桀桀桀!!”
“闭嘴。”
一酒瓶子直接闷在了妖怪的头顶。
紫黑色的鲜血随着瓶子的碎片一同迸溅出来,那妖怪在象征性地抽搐了几下后,便失去了力气,赤色的瞳孔也瞬间黯淡下来。
——死了。
用除妖师的语言来说,就是被治退了。
更准确地说,是被一个女流氓拿着空酒瓶一瓶子敲碎了头骨,没有半点挣扎可能地被治退了。
双目凝视面前的尸体,少女感到疲软地捏了捏脖子,回过头来,那沾染上少些自黑血液的脸侧对着我。
“喂,小蓝蓝,有件事我想问你。”
“啊……嗯嗯。”
被师傅的暴力手段给吓到,虽然对方是妖怪,这样的程度很常见,不过还是第一次见到有除妖师用空酒瓶治退的我心里还是有些惊骇到了。
说实话,我曾经不止一次想象过强大的除妖师利用各种毁天灭地般的术式治退一个又一个妖王……那高高在上,孤独地伫立于巅峰的身影,真是令人向往无比。
是的,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成为强大的除妖师!
——不幸的是,这个梦想自从我第一次见到师傅亲手除妖之后就破灭了。
因为我的师傅,符文术式什么的根本不用,除妖全靠肉搏,桌椅板凳甚至洗澡用的蓬蓬头都被他用来除过妖。
现在干脆就用上空酒瓶了,真以为自己是洪兴帮的呀?!
当我这边还在思考师傅到底是哪个黑社会出身的时候,少女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再次凑到了我的身前。
“小蓝蓝,有个问题我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诶?没问题啊……你问吧……”
“哦哦,那就好。”
脸上不自觉地笼上一层红润,少女的身姿竟然羞涩地扭动起来,很是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就连那悦耳无比的声音,都不禁压低,暧昧而又轻柔地小声发问。
“女孩子……都是怎么上厕所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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